第一次看时那般愤怒了,此时眼里只剩冷意,任多少碳火都暖不过的寒。
赵安宁莫名死在这时候,嫁给李霁言的人成了她。
他捏着信纸后悔当时没杀了她,才让她有本事和李霁言定了亲。
这个毒妇,将他一手好棋全都打乱。
依现在局势,冰山只破一角,远没有到天怒民怨的地步,他手中虽有十几万大军,但贸然起兵,只怕玉石俱焚。
不管是为谋权还是复仇,他都得娶她,用她公主身份到边陲之地韬光养晦,静等官逼民反后坐收渔利,到那时再挥师进京推翻赵氏王朝。
原本他打算慢慢把这六万战俘变为私军,等天下大乱后也可省些力气。
哪成想,赵锦宁不按常理,横生出这许多的变数,他不得不按照上一世路数现在回京。
呵...她以为料理了赵安宁就能如愿嫁给李霁言吗?
李偃将信纸一角抵到炭盆,瞬间窜起的火舌燎到指尖,他却浑然不觉的捻了捻灰烬,轻声道:“天真。”
他起身去换了一身黑衣,唤了承瑜吩咐道:“今夜将誓死不降的杀无赦,受降的编好入队,杀一部分,放一部分,告诉杜常做的干净些。”
时间太赶了,也只能用假死来偷梁换柱一小部分士兵收为己用。
李偃计算着日子,距赵锦宁婚期前两月不紧不慢地回了京城。
大军驻扎后,皇帝便宣将领进宫论功受赏,谁知李偃竟上疏奏明身患重疾无法进宫。
赵倝看着这一封一封写着:“臣病笃,违误朝觐,不堪其忧,望圣上原宥。臣不胜感激深表涕零,必当鞠躬尽瘁,忠君报国,以谢圣恩。”的奏疏气的脸色铁青,宽袖一拂,将御案上的奏疏哗啦啦地挥了一地,愤然从御座上站起身,在暖阁内来回疾步,气哼哼道:“这个李偃是吃了熊心虎胆了么,朕几次叁番召他进宫,他竟敢推诿扯皮的糊弄朕!”
东厂番子探回消息,李偃的确在请医疗治,真病假病尚且不知,不过这养病的地方,却让惹人非议深思,他竟包下了京城的教坊勾栏,领着底下将领士兵住了进去,日日寻欢作乐。
小太监端茶进来,躬身高举献上,赵倝正在气头上,抬起紧握的手将茶碗打掉,怒声道:“到底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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