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恶疾,不治而亡,朕心甚痛,传朕谕旨...”赵锦宁一顿,坐直身子,撑在额前的手猛地垂下,一把握住龙头扶手牢牢攥着,“自明日起,罢朝七日举国哀悼,着以帝王之礼厚葬皇陵。”
她缓缓阖上眼睛,“去办罢。”
“是,”万诚叩头正要撑起一条腿起身,又被赵锦宁喊住,“等等。”
万诚才松下的一口气又紧接着提起来,忙不迭跪好,等着赵锦宁谕示。
“今晚之事...”赵锦宁猛地睁开眼睛,阴沉目光直直望向万诚,“皇陵大,他长眠于此难免空阔寂寞,万诚你说该如何是好?”
万诚心中一凛,立即会意,忙应声道:“大将军戎马一生,为社稷生民劳苦而功高如此,虽然已登仙界,但随行服侍的人万万不能少。”
赵锦宁脸色稍缓,从丹台上慢慢走下来,“如此…甚好。”
卯初时分,天还不亮,星星点点的风灯照亮了午门外的城墙根,前来进宫朝见的众位大臣在朔风凛凛中冻得瑟瑟发抖,谁都没有勇气昂起脖子仰望城门楼,自然也并未发现城墙上的灯笼换成了白色。
钟鼓准时敲响,左右掖门开启,文武大臣们依次进宫入朝。
万诚捧着圣旨站在奉天门外,声如洪钟划破整个大内上空:“有旨意!”
文武大臣皆在御道两侧跪听宣读圣旨,随着“钦此”二字敲下定音,大臣们面面相觑,即使心中虽有异议却不敢当众哗然,目光纷纷看向领头跪着的徐论。
“诸位大人,快快请起,”万诚收了圣旨,一边指挥底下小太监们去搀扶年迈臣子,一边亲自走到徐论面前相扶,脸上堆着笑:“徐阁老,皇上惦念雪天路滑,特赐暖轿,轿子已在门外候着,您老这边请。”
“皇上呢?我要面圣!”徐论毫不领情地推开万诚的手,冷哼一声:“老臣有言进谏圣上!他李偃何德何能,竟以帝王之礼下葬皇陵!”
不少大臣随声附和:“是啊,这有违君臣纲常,于礼不合。”
“君不君,臣不臣的成何体统!”
另有拥护李偃的大臣立即站出来反驳:“若没有大将军平息国家动荡,尔等焉能安稳地站在这里大放厥辞!”
“大将军重整山河,救万民于水火,免无数黎民受战乱之苦,如此丰功伟绩还不足以享此尊荣吗!”
两派臣子各占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在这渐明的夜里吵得不可开交。
万诚把手笼在袖子里,等众人吵的口干舌燥,气喘吁吁时才沉着出声:“诸位大人…大将军溘然长逝,咱家与大人们一样伤悲,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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