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声气倒还平和,就仿佛刚才那声笑不是他发出来的。
“想。”
李偃默了一霎,缓缓开口:“政德八年,那年正值春闱…”
应天府某县有位李姓举子辞别妻儿买舟进京赶考,几月过后,喜讯从京传来,他金榜题名,高中探花,阖家老小无不欢喜,妻子更是盼着他早日归家,夫妻团聚。
可令李家娘子没想到的是,她日思夜盼等来的不是丈夫,而是一纸休书,她不信丈夫薄情寡义至此。携了幼子千里迢迢进京寻夫,她无亲无友,到了京城求助无门,只能见一人便打听一句。
同名同姓的人原多,但只一提探花郎,人人都乐谈:“好个有造化的,金銮殿对策不光入了皇帝的眼,还被公主青眼相加,皇上下旨赐婚,不日就要大婚了。”
尽管十停人有九停人都这样说,她还是不信,直到那日隔着一对一对的迎亲仪仗亲眼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驸马正是她的丈夫,她才心如死灰。
她书一封诀别信送至公主府上,带子回到原籍,毅然决然的服毒自戕。
李偃讲到这里停了下来,“你觉得这个故事怎样?”
本朝李姓驸马只有一位,那不就是霁言哥哥的父亲...
赵锦宁心头骤跳,咬住下唇,再三斟酌才开口:“李家娘子一片痴心却被辜负,为这么个负心人白白丧了性命,可惜可叹,驸马贪图皇权富贵,抛妻弃子,实在令人不耻…”
李偃嗤笑一声,冷冷地打断她:“他是不耻,那明知他已有妻儿还下旨赐婚的政德帝如何?以皇权相逼,用妻儿性命逼他休妻尚主的赵漪又当如何?”
听他提名道姓的点破这背后乌糟,赵锦宁犹如轰雷掣电,细细思之,顿觉惶恐不安。
政德皇帝是她爹爹,赵漪是她姑母,不论这事是真是伪,实打实的都是她的至亲骨rou。
她是撇不清的。
赵锦宁默不作声,李偃讥讽道:“天下都是你们赵家的,想要什么不能弄到手,不过就是抢人丈夫夺人父亲,这又算的了什么…”
他厉声责问:“是也不是?”
赵锦宁咽了咽喉咙,“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他们作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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