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冷的没有睡着,直到后半夜实在是困的慌,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清晨,在朦朦胧胧的睡梦中,我听见有人敲门。我一个机灵从榻上坐起身子,胸前的白布松散下来,我急忙动手裹好,再飞快起身,手脚麻利的把被褥迭好,一个溜身把它装进柜子里去。──要是让人看到新婚之夜,我就和傅雁竹分床睡。我的颜面无存是小事,最怕的是被丫鬟婆子看低了去,以后就不容易管制她们了。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我坐回临窗的榻子上,这才清了清喉咙,喊道,“进来。”这个时代的上层社会里,主子们的屋子是不带门闩的(方面丫头服侍),没有主子叫唤下,丫头们是不许进屋来的(除了个别主子特许的)。如果有事,就在外面喊话,待主子应声后,她们才能够推门进屋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珍珠、玛瑙、琥珀、翡翠和一个脸生的婆子鱼贯进入。又见珍珠手里托着一迭厚厚的衣服(从里面穿的亵衣、亵裤到外面穿的大袖衫、多折间裥裙一应具有);玛瑙用一个托盘托着一把梳子和一面镜子还有一个妆匣;琥珀手中捧着一个脸盆子;翡翠用一个托盘托着凤头履;脸生的婆子则是空手而来的。
她们进来,见我直挺挺的坐在临窗的榻子上,不由惊愕地张大眼睛。
我连忙把食指竖在唇中央,低声道,“不要吵醒侯爷。”我为自己大清早的,不在炕上躺着,而坐在临窗的榻子上给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我怕吵醒侯爷。
翡翠弯眉笑道,“姑娘真体贴。”
我身子一顿,瞥了翡翠一眼,但是碍于婆子在场,什么都没开口说。?о一八аc.?о?(po18a)
我抬眼看向婆子,那婆子立马向我曲膝行礼,道,“老奴奉太夫人、大夫人之命,前来收白绢儿。”
我站起身来,拿了那条沾了处女血的毯子,腼腆地对婆子一含首,把毯子递到了婆子跟前。
婆子见我交给她的是毯子而不是白绢,不由愣了愣,可毕竟是经历过许多事的人了,她很快的就回过神来,不慌不忙地接了过去。然后再次向我曲膝一礼,道,“老奴告退了。”
“嬷嬷慢走。”能来收白绢的婆子,在太夫人和大夫人跟前必定是有身份的,初来乍到的我不敢托大,对她的态度很是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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