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见风使驼的,全一股脑儿往宁家门庭上去了,宁家也是来者不拒,有想投靠的,就都收了,收的还挺乐呵。
马家就剩一些忠心耿耿的镖师,可也没多少了,武力也一般般,当个护卫还可以,其它的指望不上。
作为当家主妇,自然不可能缺少远见,当下便觉得不妙,就着人收拾行装,打算离开幽洲,举族搬迁,繁荣之地是不能去的,也没底气,思来想去,就挑中了广陵,毕竟曾有一支马家人在广陵经营了许多年岁,虽说前年过来了,可到底时间不长,如今再过去,也能占稳脚跟。
这举动还是很有魄力的,可到底小瞧了人心险恶,离了幽洲,人就没有了顾忌,马家人四分五裂,男人都不在了,谁还爱搁一块儿过日子?
毕竟你嫡系男丁还小,又只两根苗苗,要成年可有得等,自家的呢,可不用等那么久,聚一块儿过日子,你们不还得靠着我们?
这谁听谁的?还想仗着嫡支的身份耍威风,做梦呢。有心思的就这样想,于是就分了行李,干脆的,爱上哪儿上哪儿去。
就分作好几路各自去了,唯独马聪一家,本是也是去广陵的,就跟嫡支搭着伙儿一块儿走,谁成想还没到下一个郡城,后头追杀的人就来了。
忠心的镖师确实是有,可抵不过人家训练有素的士卒,且人数又不多,于是……偌大的马家,就这么没了。
马聪是眼睁睁看着马家四分五散,家破人亡,嫡支的婶娘堂弟,妇人逃不了,堂弟年纪小又胖,还没有武力,跑也跑不了,藏起来都被追杀的人挖地三尺找出来杀了。
婶娘眼见没了活路,直骂老天不长眼,临死前还咬着害她马家的仇人的腕子不松口,死都没松开过。横竖都是死,死也要咬下一块rou。
两个小堂弟,一个被追杀人杀了,另一个也小,婶娘一狠心,亲自把他推下了河,落水或许有一线生机,留在岸上,只会死得更快,她私心里想盼望着幼子能活下来,可也知道希望不大,有希望也是个盼头。
马夫人就跟着学,儿子也快成丁了,若能活下来,马家或可有起复的一日,就把儿子往河里推,马聪一落水就呛了,后来直接就昏迷了,落水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一个黑衣人长枪刺透他娘胸口的影响,长枪泛着冰冷的寒光,枪尖上的鲜血滴滴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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