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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他的愿望太过强烈,一分钟后,他再次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起伏。
步天又望向元宵,此刻元宵全身上下几乎被红色经络覆盖,如果这间急救室有别人,恐怕早已被吓到失声。
元宵,我在等你,等你醒来。步天蹲下身看着他,等你好了,我们去潜水,去坐热气球,你不是想跟我在海底、热气球上接吻吗?
我们约好八十年后两个白发苍苍牙齿掉光的老头一起饭后散步,你走不动了我要背你回家,也不知道两个老头会不会一起摔,不过即使摔了我应该会抢着给你当垫背的hellip;hellip;
不过你不喜欢保养,我很担心你老了会变成了满脸皱纹的丑老头,你说,到时候 我们走在一起,别人会不会以为你比我年纪大,还觉得你配不上我?
步天看了眼从一分钟跳动一下的心电监测与到半分钟跳一下,再到现在十秒钟就有反应的仪器,心底生出了强烈的期待。
元宵能听到他说话,元宵在渴望回归。
步天继续说:你才二十一岁,谈恋爱才半年,还没听到你男朋友说你最想听的三个字,你们还没有结婚hellip;hellip;你不想和他一起穿着西装,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吗?
这句话落下,心电监测仪上的数据继续缓步上升。
与此同时,元宵的唇瓣微微动了动,很快钻出了一个小小身影,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hellip;hellip;蛊虫们排着队回窝,没有任何摩擦和吞噬,步天亦无法感受到它们的情绪思想,就好像所有蛊都被掏空了身体,疲乏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