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不要自己的时候就是认真的,但付杭怕了,今天的遭遇他怕了,何渠晟总是让自己提心吊胆他也怕了,那些不清不楚的事件真相他更怕了。
可在不久前他拼命奔跑的那段时间里,在那刚才警笛传来之前麻木恍惚的刹那间,他的脑子里能想起的不是在看守所里的父亲,也不是被许妈照顾的笨笨,更不是那些稀里糊涂让人摸不清头脑的事件真相。
在那一刻里,他的脑子里只有身旁这个男人,他希望自己能一直呆在他的身旁,他希望他永远未曾看到过他订婚的消息,他希望自己能够告诉他刚才在路上的话都是他的口不择言,他希望自己能向身旁这个人说明白,在那些浑浑噩噩的年少岁月里,自己到底是有多爱他。
付杭明白,只要身旁这个人陪着自己,他不在乎苦难与创伤,也不在乎那些狗屁的事件真相。
他爱他,在血流不止的出租屋内它曾不止一次的笃信这一点,他大概就如同他自己说得那样,他就是爱他爱得惨了才能够在曾经面对死亡时义无反顾。
付杭垂下眉眼,没有回答,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在他这里永远是个特例。
但他现在的顾虑也确确实实是他们今后要面对的问题,他怕今天马路牙子上的事情再来一次,回想起来还是应该分开的彼此,他不想让自己后悔,也不希望何渠晟后悔。
何渠晟见付杭没有回答也不再出声多问,松开他后转身,换了个姿势将背部朝着他,上来吧,我背你下去。
付杭看了眼自己的膝盖,没有扭捏什么,点了点头趴了上去,嘴角不自知的露出一抹笑容。
付杭嗅着这人身上熟悉的沐浴露味道,没来由的觉得放松,他蓦地说道,我今后不想跟你吵架了。
何渠晟的脚步一顿,点了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