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恨了,是算了,无所谓了,因为弄皱了的永远纸无法摊平,打过结的绳子始终都有痕迹,所以算了,不纠结了。
可那不过是释怀与自嘲,就如同《吕氏春秋》里的那个范氏,不过是掩耳盗铃的把戏真正能糊弄得了的还是自己。
只可惜二十岁的何渠晟不会这么想,那时的他抱着一颗糜烂的心,想问问为什么付杭能够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够拥有一切?为什么自己是祭奠品而他可以逍遥自在高枕无忧?
何渠晟那时候特别想跟付杭打一架,特别想诘问他为什么命运能开那样的玩笑?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是就为了给付杭当垫脚石?为什么hellip;hellip;为什么自己还喜欢上了他?从16岁的那个午后就喜欢上了他?
何渠晟一直记得很清楚,自己喜欢上付杭的时间与日子,或者说是记得很清楚,自己察觉到自己喜欢上付杭的时间与日子。
那个时候正忙着开学后的第一次月考,图书馆里都是人,付杭早早的占了位置等着何渠晟,但自己却睡着了。
那时候的少年,趴在图书馆那套廉价的桌椅上,窗外的斜阳照在他的身上,微风拂过带动了窗外的柳絮纷飞,恰好落在了少年的发梢,看上去颇有几分柳絮风轻,梨花雨细的味道。
而大抵也正是这一眼,才让何渠晟明白了心头悸动又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只是对于之后年近20岁就知道了一切的何渠晟而言,那一眼是在劫难逃也是穷途末路。他那年拼命的疏远付杭,他怕那人看出端倪却又想让他知道真相,活在夹缝中感觉自己软弱的厉害。
可后来,当那场情I事发生在出租屋里的时候,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他清楚的记得那些细碎的声音,记得那人肌肤上的温度,记得他迷I乱时的神情,那场情I事像把火将何渠晟那些纠结与困惑烧个片甲不留。
他爱付杭,简简单单的答案他却逃避了将近两个月才得出来,如若不是自己醉酒,有了那场莫名其妙的情I事,何渠晟怕是能躲付杭一辈子。
于是大抵就从那时候起,何渠晟就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他既然是个祭奠品那就好好的扮演好那个角色,奉献一生为付杭铺路就是了。
而付杭只用一直无忧无虑的过活,做自己喜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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