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拓盯着这名字看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然后拨打。
那头很快就接听了,声音不疾不徐,绵细柔和:“小拓啊。”
炎拓的颈后有一圈汗毛立起,这么多年了,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他定了定神:“林姨。”
林喜柔笑:“到哪了啊,明后天就能到家了吧?”
“不是,林姨,想跟你说一声,我得晚点才能回去,”他力图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随意,“在这边遇到一个朋友,很多年没见了,聚一聚。”
“那挺好啊,难得你有处得来的朋友,”说到这儿,她声音低下去,“不过带着狗牙,得注意啊。”
炎拓看向车内的中央后视镜,镜面里,他的表情铁一样冷漠:“我明白。”
“一路都还顺畅吧?”
“顺畅。”
“如果被人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你知道该怎么办?”
“知道。”
林喜柔嗯了一声:“林姨知道你是个心软的孩子,下不去手的话,让狗牙做就行。”
“懂。”
挂了电话,炎拓在车里默坐了会,然后发动车子,掉头回旅馆。
也说不清是为什么,让聂九罗和狗牙同处一室,他总觉得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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