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军刺一抽,作势就要扎过去:“猪鼻子塞葱,装什么象!”
小个子早料到他这一出,嗷一声窜出去老远,站着嘎嘎笑,边上有个净白面皮的女人看不过去,“嘘”了一声,低声呵斥:“闹什么!蒋叔打电话呢。”
小个子心下一凛,赶紧收了声,合掌过头四下乱拜示意“莫怪”,然后溜回原位。
老刀斜了他一眼,目光中尽是幸灾乐祸。
小个子悻悻的,理了会背包之后,向斜后方看过去。
那里,几十米远的地方,有个小山包,上头站了个人,正在打电话,因为有点逆光,看不清面目,只能看出是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腰杆挺得很直。
小个子拿胳膊肘碰了一下老刀:“哎,你说,不是说要在山里待半个月吗,怎么才过半就急着回去啊?”
老刀一句话呛得他没言语了:“怎么,回去还不好?你是爱上这了?”
***
蒋百川正通着话,看到邢深从坡底上来。
邢深约莫二十七八年纪,身材高大,偏书生气质,即便是在这种地方,看上去都斯文谦和。
大半夜的,他鼻梁上却架了副墨镜,不过就近的人谁都不觉得奇怪。
因为邢深是个瞎子。
蒋百川伸出手,朝邢深作了个“虚挡”的手势,示意有话待会再说。
他知道对方“看”得到,邢深的嗅觉极为灵敏,几乎可以帮助辨向。另外,他看不到物体的颜色、细节,却能隐约看到一种“光”,对此,邢深向他解释时,曾打过一个比方:任何事物都是“发光体”,或隐或显而已——你觉得这东西不发光,只不过是你的rou眼无法分辨罢了,就好比声音,有些频率,人的耳朵就是听不见的,但那不代表没有声音。
蒋百川有时候觉得邢深做个瞎子可惜了,有时候又想着,没了rou眼,却开了另一种意义上的“眼睛”也挺好,看到的东西更简单、纯粹。
邢深走近之后,便站定一旁,不声也不动,直到蒋百川挂了电话才开口:“蒋叔,我们抓紧赶路,最早明天中午能到出山口,晚上应该就能回到板牙了。”
蒋百川心情很好地呵呵一笑:“不用了,大家都辛苦了,慢慢走,随便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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