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起来了可不得了。
炎拓一笑置之,如今被诸事磨的,他的心态特别佛系:下就下吧,下完了就过去了,淹了一楼,他就上二楼,淹了二楼,他就打着伞蹲房顶。
总有解决的办法的。
不过,这一天聂九罗的效率反相当高,老蔡的说法是,阴雨大风暴雪天,特别带感,容易出作品。
炎拓想不明白,风和日丽的晴好天到底差在哪了。
可能还是他不懂艺术吧。
晚饭的时候,聂九罗完成了所有参展的画稿。
炎拓早就听说最后一张是压轴大稿,很好奇她想展现什么主题。
趁着聂九罗在吃饭,他凑到工作台边,想先睹为快。
一眼就看见了,这张是最后完成的,所以反而搁在了一摞画稿的最上面,画面很怪,居然不是人像,条条道道,更像是某种地貌……
炎拓心中一动:“这个是……”
聂九罗说:“黑白涧啊。”
是黑白涧,太熟悉的场景了,高垛、土堆、条石、涧水,只不过他先入为主,以为她塑的都是人像,所以第一眼没认出来。
黑白涧,她拿这个做个展的压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