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荣嗤笑一声,“他原本就是不够磊落的人,却偏偏要对这么一个小姑娘生出恻隐之心。”
如果赵松庭早将魇生花的下落告知他,他也不会放任那枚魇生花种子在这个姑娘的身体里生根发芽,更不会让她有机会复活魏昭灵。
“我从未想过要夺走你任何东西。”
魏昭灵时至此刻,都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摆在自己眼前的事实,他静静地听着谢清荣所说的每一个字,半晌才迟迟开口,“若你还能活着,若你能成为盛国之主,我也就没有必要走上那么一条路。”
若曾经的谢清荣没有死在谢岐的手里,若他能成为盛国的君王,那该是身在西洲牢狱里的魏昭灵最为期盼的事。
那样的话,魏家的安宁也就不会被打破,他的长姐或许会嫁给她那一生第一回 喜欢的少年,再不必遇上后来的春和君郑启。
父母康健,魏家仍在,
如果是那样,他也宁愿做一个永远也学不会说话的哑巴。
谢清荣却用阴冷的目光打量他,“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连假话也说得这般拙劣,昭灵,我看你还是适合做一个哑巴。”
楚沅没有料到,这藏得最深,在后头搅弄风云的,竟然会是死在千年前的盛国太子谢清荣,她在那一场又一场的梦境里看过魏昭灵的过去,当然也十分清楚谢清荣于魏昭灵而言是少年之交,唯一的挚友,也是因为谢清荣,因为父母的血仇,魏昭灵才会蛰伏数年,强撑着活下来。
他为仇恨而活,却最终被同他一路走来的臣子将士推上了新朝的王位,淮阴魏家的君子之风,济世之德大约是深刻在了每一个魏家男子的骨子里,他无法丢下一个才经历过战火的混乱新朝,自己撒手而去。
至少看着那些臣子和百姓的眼睛时,他无法那么做。
他这一生已经活得足够痛苦,如今竟还要被他曾经认真对待过的朋友字字诛心般的指责。
楚沅不是他,没有办法真切地去感受他此刻究竟该是怎样的心绪,可往往压倒一个久经折磨的人的,只需要一根轻飘飘的稻草。
她不由紧紧地握着魏昭灵的手,又看向那半人不鬼的混沌身影,“你怎么就知道他说的一定是假话?”
“谢清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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