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青年最后决定:既然事实已经酿就,后悔也于事无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银子走人,反正自己的媳妇儿睡在隔壁房间雷打不动、尚未苏醒,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干的,趁着三更天屋外没人,赶紧走人!
就这样,青衫青年揣着银锭翻窗跳墙,火速逃离了事发现场。
三更贼走,五更鸡叫,寅时天明,卯时人起。
“爹,你怎么了爹?啊!爹——!呜呜呜呜……”屋内传来少女凄凉的哭喊声。
由于哭声太大,犀利且刺耳,冥冥间,竟已震动了整个山沟。
经过了一些好心人的声张和宣扬,隔壁大婶、四邻八舍、同村乡里以及附近村舍的居民,都纷纷赶来磕头、拜谒、吊丧、追丧、奔丧。
“哎哟,可怜呐!余老汉辛苦了大半辈子,真不敢相信,就这么去了!哎,造孽啊!”一位眼泪滴淌的老婆婆嘀喃道。
“丫头啊,这……这这这……这是谁干的呀?”一位老伯沉重地问道。
少女摇了摇头,然后擦拭了一下早已哭红、哭肿的眼睛,这才声音低沉地说了句:“我早上起来时,爹就已经……”她的精神险些崩溃,连轻生的念头都从脑袋边沿一闪而过!此情此景,几乎要令她窒息,哪里还有心情去回答吊丧者提出的杂乱问题。
她的父亲年过半百才生下她,她的母亲产她不久便已离世,这十几二十年来,父亲既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地将她抚养长大,可谓是受尽了折磨、尝尽了酸甜苦辣。真没想到,昨晚还被少女哄得欢呼雀跃的长须老汉,今晨已是骸骨一堆。
对了,银子!昨晚爹正是因为女儿赚来了银子才乐成那样的,心想不用再没日没夜地耕田种地栽水果了。那么,银子呢,银子还在那里吗?
当下,当着众人的面,少女转过身去,面对着床板俯身下卧,再抬起额头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浅望、深望,昏暗的床底下除了一方已经被开了口的木盒子,则再无别物。银子居然不见了!
“是劫财,是小偷!害死我爹的那个凶手把我家里的银锭给偷走了!想必是被我爹逮到了,凶手才痛下狠手的。”少女站起身,扫视着众位围在床头的村邻亲友,非常肯定地倾诉道。
这时,青衫青年也赶了过来,跑得满头大汗、面红耳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