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酷的脸色不似作伪。
梅芳龄吓得身子一软就松了手,脸上臊得一阵红一阵白,好一阵才不敢置信地看向沈琼瑛,声音发虚:小瑛你怎么能连、连那些事都告诉他他还是个孩子啊!
他是唯一完全属于我、也不会舍弃我的亲人。她挽住沈隐的胳膊,没有再回头:我们走吧。
沈隐像来时那样揽住腰,携着她离开狭窄的楼道。
再没有人关注角落里那个颓唐衰败、好似抽空了精气神的妇人。
梅芳龄知道,这次她彻底失去了女儿。
沈瑾瑜忙了一天很晚才回家,走到玄关换鞋时还按捺着醉意在接电话。酒局上不愿接受被推过来挡酒的女人,又不能显得过于刚直格格不入,他也就拿出诚意,实打实多喝了点。
瑛瑛走了,他觉得家里也不像家,哪怕堆满了妈带来的特产和年货,像有年味的样子,还是徒有其表。
就连梅芳龄待他也是客客气气的,都不太敢亲近他。
这个家早就回不到从前了。但他不在乎,他只要把她攥在手心里就够了。
权力是个好东西,至少能让他看得见、够得着她。
什么?去闹的工人太多?还找了媒体?拖不住了?检察院决定公诉了?他一听就明白利害关系,顿觉不好,头脑针扎似的一阵阵疼,勉强凝聚注意力发号施令:被起诉那几个工人呢?先把他们几个稳住,务必不要改口,无论子女入学,还是福利分房,有什么条件可以再谈。
什么?.上访了? ? ?你们怎么做的工作? ! 他脸色铁青,六分醉意硬生生给驱散成了两分。
市纪委没有接到过消息,说明上访绕道越级了。这可不是一一个好消息,那几个工人先前他接触过,都还好说话,谈条件时还拘束,对市里干部还敬畏着,并不算很有野心,怎么就敢?
直觉有什么人在背后挑唆,让事情失控。
是周林海?还是老纪委书记?抑或最近盯着南洋外贸公司的其他人?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利益分配?
不是说了让检察院那边拖住吗?东林工会主席没去安抚?
那边又解释了一阵。
都他妈是废物。沈瑾瑜心情不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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