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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缓缓开口。
“你觉得累,我也觉得累。你去哪里了我不知道,和谁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你随时都有可能不见了,再也不回来。”
“所以你就让我也体会一下什么叫断联是吧?”
“……没有。”
说“没有”就是“有”。
司机师傅听得津津有味,余昭不喜欢让自己的私事成为别人的笑料,她压低了声音,飞快地说道:“你在家吗?要不到我家来?”
关山熠没有回答。
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一旦去余昭家里,如果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那些自怨自艾,或者清高的骨气,在余昭那双眉眼的注视下就会溃不成军。他太想念她了,只要她勾勾手,他就会忍不住过去,到时候那些不满的情绪又一次烟消云散。可是他不想要这种“一炮泯恩仇”似的解题思路,他是理性的,或者说他应当是理性的。他可以自己一个人在房间,想着余昭自慰到射不出来;可是他不能带着吵架的情绪去,却屈辱地在她身下做个性欲的奴隶。
“不了。”所以他选择拒绝。
见不到她,也就不必丢下尊严。
余昭一时语噎。
“那就随便你。”
于是她也气鼓鼓地挂了电话。
微信页面忽然跳出来应嘉磊的消息。
——jiejie到家了吗?到家了跟我说一声哦。
你看,你对我爱理不理,自然有人热情如火。
但她也没有回答应嘉磊。
这些骄傲的,羞涩的,或者各式各样的小狗,说到底,也只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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