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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谵嗤笑:“高芃,我果然高看你了。你怎么会等我?你怎么会好心给我介绍工作?良心愧疚是吗?想要打发我,然后去和新认识的男人寻欢作乐是吗?高芃,我告诉你,你他妈别想!你这辈子都会欠着我,这辈子都不能脱离我!我要你不安,我要你心里再不能平静接受别人!”
随着伤人恶语而来的是电话挂断的声响。高芃怔怔望着黑屏的手机,泪意即刻涌上了心头。她背过身,用力吸着鼻子,嘴里不停念叨着:宝宝,爸爸是在瞎吃醋,你不要难过噢。
言不由衷,伤害的从来不只是一个人。李谵放下电话,两眼无神紧锁那扇她曾经办公的门。在那里头,他们相拥感受过禁忌的欢爱,他们平淡交流与正常师生无异。他的生活似乎每个角落每个点滴都和这个女人有关,他不能将她轻易剔除,而她却可以走的干脆利落,好似不曾来过。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了办公区。夏日的烈阳之下,他泛红的眼眶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莫名的争吵过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了交流,高芃强迫自己转移重心关心孩子,关心自己。旧年将过,高芃的肚子如期发动。
深夜突至的羊水,难以忍受的痛感清清楚楚地告诉她:这一天终于来到。
妇产科走廊里婴孩的哭啼,准mama的低声痛吟都是那么清晰,高芃未曾见识。她只能下意识紧紧抓着母亲的手,寻求安全感。
高母把她的紧张看在眼底,想要念她人性,想要骂孩子父亲没担当,可又不想雪上加霜。她反握住女儿的手,替她理好被汗水沾湿的发,不停地说:“mama在这,mama在这。”
最初的阵痛已经过去,高芃好不容易有了喘气的机会。眼看身侧父母眉头紧锁,一点没有将为祖父母的喜悦,她一囧,开始拿自己打趣:“出门太着急,都忘记化妆了。看来我注定不会是最美的产妇。”
高父瞪了她一眼,语气严肃:“母子平安就好,要什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