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行驱逐出梦境的感觉让赵炽有些头晕想吐,谢陵递来一张冷水浸过的帕子,赵炽接了过去抹了抹脸,精神稍定。
“江南的情况怎么样了?顾叁和阮二怕是也没想到,表哥还用了我这一条线。”
谢陵回道:“扬州同知似是察觉到蛛丝马迹,近来联系了一些江湖人士,说不准顾阮两人回京的路上会遭袭。”
赵炽揉了揉太阳xue,吩咐道:“那便派了人缀在最后头,见机行事,想必那些蠢人也猜不到我这步后手。”
谢陵领命退下,赵炽又倒回榻上回味刚才的梦境,以前虽也梦到过和淼淼行那欢好之事,可都是他单方面的臆想,总是不足,今次拉了她入梦,便是没有梦到进入她的身体,仅仅被她的双腿夹着,都让赵炽感到无比的满足。
“呵呵,淼淼,我的淼淼啊……”赵炽笑出了声。
以前我弄丢了你,现在我要把你找回来。
阮荞喝了两杯冷茶,冷了冷有些燥热的身体,在桌边呆坐片刻。如音听到她起床的动静已经捧了温水进来,绞了帕子给她净面。又重新上了一些润面的香脂。
阮荞被皇后派人送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了,她便也直说在皇后宫里用了点心,也没让小厨房另做,进了房倒头便睡了,没想到竟然梦见了年少时那场荒唐的事。
阮荞握紧双拳,指甲刺痛了掌心。那些记忆和承诺在她及笄前夜得了赵炽未婚妻子来信的时候便被她下定决心埋葬,这两年也从来都没有想起来过,她也以为她和他几乎不可能再有交集,没想到从他进京开始,两人就见了两次,初次马儿受惊他装作不认识她,后来在义母家里在母亲面前他唤她旧时的名,第叁次竟借了皇后的手,虽没有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但本身他的要求就极为唐突,旁人定会多想。
皇后又会作何想?
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阮荞起身取了一只机关精巧的盒子,那盒子没有锁头,却是一个小机关锁,是小叔叔阮连城的朋友做的,一共叁只,他自己、顾晏夫妇叁人各一只,放些小东西。阮荞的盒子里放的是顾晏给自己写的信,还有一只冰种帝王绿的龙形翡翠。
这翡翠是已故皇太后赐给已故安亲王妃的,龙形合了赵炽的生肖,又是罕见的品种,可谓价值连城,赵炽从小佩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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