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院门就能看到的整洁的庭院和繁盛花木,虽然每次回娘家都会在此休憩,但心中还是涌出怀念的情绪。
林澜见她驻足,便道:“今日你就在此午休罢。”
恰好阮荞有些困,便带着如琴进了院子,林澜也回去午睡了——
如题——
更新——
阮荞没有立时就进屋去睡,而是站在院子西面的墙下,那里种了一株白梅,遒劲的墨色枝干上打着花苞,叶子一片也无,只待寒风起,一树白花竞相开放,一整个隆冬这个小院都暗香隐隐。
这株白梅是她从商地返京那一年种下的,但原本就是从手艺绝佳的花农处购得,栽下时便有一人高,如今七年过去,花木向来比人长得快,这一树白梅竟然攀过了墙头去,阮荞也只有仰望的份儿了。
“脖子仰这么高,仔细被天光晃了头晕。”
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慢慢接近,阮荞心知是谁,却低着头不肯转身。她听到来人在她身后止步,不上前,也不后退。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却让她心底生出无形的压力来。
阮连城看着阮荞纤细的背影,心中一叹,帮了赵炽,就等于辜负了囡囡,也不知她心中如何怨我。可赵炽提出的条件却又让他无法拒绝,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自私的人罢了。
阮连城心中发苦,语带涩然:“囡囡你可是心里怪我?”
阮荞闻言心中一揪,突然生出一股暗恨,或许也不是突然萌生出来的,只是她压抑了太久,连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不恨的。
她蓦地转身瞪住了阮连城:“我不该怪你吗?”
被冷眼以对,连城不但不怵,竟还笑了:“怪我,是该怪我。”
他不怕囡囡怨他怪他,最怕她将他当做了空气当成了旁的没有干系的人,再也不肯看他。
阮荞的一腔愤懑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她冲他发什么火又有什么用呢明明他才是那个对自己无限度地纵容的人。可是她的耻辱,她的不甘,还有她的惶恐,又该向谁宣泄?
阮连城一看阮荞捏着拳头的隐忍模样便知她又陷入了自我谴责的矛盾里,心里疼得厉害,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搂了她在怀里。
阮荞僵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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