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淮闻言顿了顿,又多客套几句便真的走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口的伤越拉越大。上一世,她被单淮时时刻刻呵护在手心,甚至连最后一刻跳下城楼,他都追随了过来,生死相许莫过如是。
秦清璇不是矫情的人,但她无法习惯被这样当成一个陌生人对待。
*
宁王殿的书房里,伏北正在给秦月年禀告工作,一个小厮突然走了进来,躬身说道:“殿下,公主过来了,人现在在寝殿等您呢。”
秦月年眼睛一亮,转头吩咐伏北晚点再交待,随即抬脚跨出了门槛。
秦清璇带着一身伤从竹林小路走回凤阳阁后,独自在内殿闷了好久。此时夕阳西下,她身上还疼着,精神也差,其实应该多休息一会儿,但脑子里装着事,心就安宁不下来。膝盖弯曲了就会有撕裂般的疼痛,她坐不下去,就这样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香樟树。
熟悉的香味随风一阵阵飘进来,让她不禁又想起了前不久的弦月夜。愿得一人心,白首莫相离......曾经的倾心之言如今成了莫大的讽刺。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为何会沦陷地这么快,又这么深。前世的恩怨纠葛是在她穿越后一年多才开始的,根本没有这么早。况且,弟弟在她面前惯会装疯卖傻,不该是如今这样对感情毫不遮掩的态度。
还有,他怎么没去江南游学?这个时间点人应该不在京城才是。
秦清璇呼吸一滞,灵台霎时清明。
......所有人都没有改变,除了秦月年。
不远处珠帘响动,紧接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
“阿姐。”秦月年笑得明朗。
听到动静,凝望窗外景色的少女缓缓转过身,黝黑的瞳眸望向对面,半晌无言。她的鲜活褪去了,周身散发着历经生死的沧桑。
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涌入脑海,秦月年嘴角的弧度变得牵强。他想问问她怎么了,嘴巴张了半天,声音却如何也发不出来。
“你慌什么。”她的语气不带波澜起伏,好似陈述,“所以,你是带着记忆回来的,对吗。”
深吸口气,少年轻笑一声,满脸莫名其妙:“阿姐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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