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么说呢?说他只想快刀斩乱麻地让情敌死心,但并没有料到这样做会将jiejie逼疯吗?这番推脱的言辞若是真说出口了,他怕是连自己都会讨厌自己。
半晌等不到完整的回答,她自嘲一笑,接着道:“当初,你不顾世人生死也要将我拖进泥潭,我是恨你的,也不理解一个人为何能自私到这种地步......结果到头来我也是这种人。”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冲动之下杀的人,可当时的秦清璇其实非常冷静。动手的前一瞬间,她彻底看透了不同选择对于未来走向的影响。若是放任单淮离开,两人将不会再有良性意义上的交集,秦清璇藏在心底最珍贵的情意会被他用无情的言语和冷漠的态度消磨得一干二净,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她才会真的崩溃掉。所以单淮走不得,他就停留在那一刻便好了,这样所有的遗憾戛然而止,情意还依然留有剩余。
说到底,比起对方的生死,她更害怕自己的世界坍塌。
不是自私,又是什么。
她缓缓抬起头,浓墨般的瞳眸里有自我厌弃,也有困惑:“年儿,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阿姐漂亮,性子也好,宜室宜家,怎会有男子不喜欢?”他将人又搂紧了些,温热的掌心覆在冰凉的小手上,给她带去丝丝温暖,“每多见一面,年儿便陷得更深一分。”
“哪有那般好......我是个烂人,烂透了。”
秦清璇嗤笑一声,然后静静回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口中溢出一道叹息,“......傻子。”
宫里发生的命案,很快便传扬了出去。
对于东厂提督的突然死亡,大家唏嘘长叹,众说纷纭。皇宫对外的说法是因急症去世,但事情究竟如何,身居高位的官员们心里门儿清。
连番打击终是熬垮了公主本就孱弱的身子。禁闭这一个月里,凤阳阁一直被药草味包围,内殿的炭火也没断过。秦月年时来探望,jiejie像是放下了心中的所有芥蒂,变得异常黏他,经常拖到半夜也不让人走,拉着他非要一起就寝。
同塌而眠的时候,秦月年怜惜她有病在身,就算身体有了反应也不肯僭越,可秦清璇却见不得他这样,每次发现了便闹着要做一次,不得回应就自己骑上去主导,胡来得很。
没过多久,凤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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