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亭月放下肩上的包袱,跟着走上前问:“他还没起吗?”
老太太担心地点点头:“清晨的时候说是不舒服,要再躺一会儿,现在都这个点了,还是没动静。”
“不舒服?”
这倒奇怪了,前几日明明还好好儿的。
她思索片刻,伸手叩门,“江流,是我。”
“你什么地方不舒服?哪里病了?”
里面的人听到她的声音,终于有了点反应,隐约传出轻微的碰响,约莫是在穿鞋。
大概须臾之后,门被人有气无力地拉开,屋内幽暗一片,江流贴着门缝站着,好似快跟这满室的氛围融为一体,像个刚出土的新鲜僵尸,神情里都充满了幽怨。
“姐……”
观亭月见他这副模样,不由皱眉:“你怎么了?”
后者无精打采地咳了两声,嗓音飘忽忽的:“我也不知道……周身没力气,腹中还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似的……”
“腹中难受?你吃什么了?”她拉过他的手腕摸了一阵脉。
江流:“没呢,我就昨天喝了那碗粥。”
观亭月扶他进去:“先躺下,我去给你找大夫。”
老先生是永宁城中医术最高超也最有资历的一位,他要是说一,旁人绝不敢说二,数年来无人能撼动其地位。
毕竟城中大夫统共就两个,另一个是他儿子。
老医师粗略一番望闻问切,朝观亭月斩钉截铁道:“应该是中毒。”
观亭月:“中毒?”
回家不过才两天,这两天江流连门都没出过,又是怎么中的毒?
老大夫窥着她的反应,也不介意被人质疑误诊,慢条斯理地循循善诱:“你们再仔细想想,有没有碰过什么奇怪的物件,吃过什么不认识的食水,比方说山里的草药,蘑菇,溪水……”
江流冲口而出:“当然没……”
话音还未落,观亭月却忽的想起当初在谷底密道之中,那个铺满尸首的试药房外,他兴冲冲捡起的一粒半成品“白骨枯”。
像是心有灵犀似的,江流后知后觉地一“咯噔”,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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