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街巷上,庆贺万寿节的花灯挂得满满当当,城外据说还有灯笼和灯油在源源不断地往里送。
新帝登基,前几年收拾山河国土,寿辰总是草草了事,难得天下大定,海晏河清,到今年自然得隆重的大办一场。
观亭月从旧骡马市经过,旁边忽然呼啦啦扑腾着鸟雀的声音,她折转视线,只见这一带买卖花鸟鱼虫的甚多,笼中鹦鹉、画眉、百灵,唱得婉转多情,也有几只信鸽。
她蓦地停下来,目光深邃而晦涩地紧盯着,亮灰色的鸽子在一众鸣禽里显得很安静,不时歪头望向笼外。
“信鸽……”
见观亭月似在出神,燕山走到她身后,“你此前好像也问了我鸽子的事情?”
“是与什么有关吗?”
鸽子,她这一路看了不少,在永宁城见过,在去往嘉定的驿站见过,以及怀恩、襄阳……
几乎是一整条清晰的,北上路线。
观亭月的思绪里骤然混杂了许多奇怪的念头,从小时候第一次抱江流,到之后她离开家南下,再到故国陷落,京城失守,以及最近的重聚……
明明还什么头绪也没有,但她心跳却不可抑制地加快,压抑梗塞的沉重感厚厚地堆积在胸腔,令人喘不过气来。
一瞬间,所有的细枝末节仿佛都变得有迹可循。
“他没去见四哥……”观亭月突然莫名所以地叨念了这样一句话。
难怪,他会找那样的理由。
燕山听得不解:“什么?”
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稳住近乎眩目的视线,好一会,方说道:
“你知道吗,我比江流年长近十岁。”
虽未明白其中因果,但燕山默契地没开口再问。
“我娘生他时,年纪已经不小了,此后身体一直不好,因病过世。”观亭月站在满目明朗的春光下,“江流一两岁那会我们都在家里照顾他,照顾娘,连大哥那么忙,也千里迢迢地跑回来。”
“但我们家的家规,你是知晓的。过了十岁都跟着老爹出征,很少回京城,唯一没随我们南下的,只剩四哥……四哥腿脚不便,弱不禁风,常年在家休养。因此,江流小的时候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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