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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建筑物早已毁得所剩无几,废石坑边的地面平坦而空旷,除却几面低的可怜的断墙之外找不到任何掩体,在此相斗所比拼的只能是最原本的力量、技巧与胆量,而在这一点上,这里的两人都处于绝对的尖峰。
若是有旁人在场,这超脱常人的情景必定让其屏息。不仅源于那庄严的肃杀之美,更因为面前那两道寒光的运动轨迹一致到不可思议。尽管快到rou眼无法捕捉,但那每一招的的确确都用着同源的角度同源的发力方式,一招一式都仿佛对方的复制。
没错,正是复制。尽管江桦的进攻显得锋芒毕露,而梁秋的刀法则更加诡秘多变,乍看上去是完全迥异的两种风格,但本质上都是一脉相承,每一招的轨迹固定下来都足以重叠在一起。
不,这样说也算是抬举,更准确的说法是单纯是他从那个男人手中继承了这一切,在刀法上梁秋是深埋地下的根,而他是破出土壤的绿荫。外界的人们往往只赞叹那阳光下的枝繁叶茂,却不想看似老朽的树根才是决定生死的关键。
事实正是如此。对他来说这是一生中最为难缠的对手,他对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太过熟悉。尽管多年过去,他在当初学习的基础上做了许多的改良和变招,但核心的内容依旧来自多年前的教授。他进攻的每一招都带着这个男人的影子,更进一步,甚至连他躲避对方攻击的方式两人都早已熟知。
很多年以前他们交手还是以指导的名义,梁秋从不会手把手地去教他任何一式,只是强迫他不断地与自己实战,也不管他能不能招架,不断地用着同一招从同一角度击打在同一个地方,直到数十次头破血流后他将之完美地闪避开来,再挥出完美反击的一刀。
这样的情景重复的次数已经记不清了。无数个疼痛的日日夜夜过后,男人的动作终于跟不上他融入神经的反应和血统全开的进攻。在某一天的对决中,他以绝杀一击挑飞了对手手上的长刀、刃指咽喉将其逼入绝境,从此梁秋再也没有在他面前拿过刀,他们之间再也没有过像样的交手。
也是从那天开始,他忽然就觉得这个人已经老了。战士的身份永远地成为了他的过去,留下来的只是那个吊儿郎当的主管。但如今长刀在手的男人突然再度变得年轻了,沧桑的皱纹被极端的情绪抚平,刀影的轨迹狠如虎豹,每一式都那么圆融如意又杀机四伏。
真就如之前所意识到的那样,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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