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漫在日记里如此写道。
每天数着日历,离约定的日期越来越近,陆友生到底还是没能做到如约而至,按时回来接她离开。
她当然很难过,就像被父亲抛弃了一样,陆友生一直打电话努力向她解释原由,使其心宽,最终选择谅解他。
能怎么办呢?难道自己还不是一样在为难爸爸么?
直在18岁那年,陆友生终于兑现了他的承诺,连夜赶回来带着她离开了家,前往梧桐市,留下去河边洗衣服回来一脸错愕的陈芬郁。
此刻,坐在长途汽车上的陆漫漫,鼻子忽然酸酸的,也许是终于离开了那个伤心的故乡,又或许是因为看到为这个家cao劳了太多的陆友生仿佛一夜之间生出来的白发。
要知道,陆友生年纪不到四十,正是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的年龄,然而却因自己的缘故一下子变得苍老许多。
压抑太久的情绪就快要暴发出来,陆漫漫拼命忍住眼泪不让爸爸看见,连忙找借口支开他。
“爸爸,”她说:“可以去帮我买瓶水吗?我有点口渴了…”
“啊,可是车子要开了呀!”陆友生显得有些为难。
左右环顾,恰好看到车厢里放着有公共饮用水,欣喜不已,“看,车上有!你等着我去给你倒一杯来。”
她连忙低头擦试了快要掉下来的眼泪,笑着说了声:“好。”
陆漫漫也是后来才知道,爸爸不愿去买水而感到十分为难的样子不是因为车要开了,而是那时他身上全部家当只有一百八十三来块钱罢了。
那将是他们即将在梧州市度过两个月里仅有的生活费用。
陆友生在回家接她之前,为了方便照顾她,辞掉了原来可以包吃包住的工作,而找了一份朝八晚六的新工作,并在工作地点的不远处,租了一套不到20多平米的一室一厅的房子。
他把刚发的工资全部都交押了房租,仅剩下最后一点生活费。
到了即将生活的地方她才知道,原来梧桐市的生活环境,比家里的条件更差!
租房的空间又黑又窄又闷,即使在白天也要一直开灯才有光亮,狭小的房间除了容下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吃饭的小桌子及一张旧沙发,就仅剩一条窄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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