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然跪着不敢动弹。
媳妇心疼丈夫,可是又不敢劝公公,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婆婆,夫人知道老爷的脾气,所以饭前并没有相劝,现在气也消了,罚也罚过了,夫人便开言道:“老爷,靖云喝了酒,地上冰寒,受了寒气得了病,你怎么向他的生父交代。”
这柳靖云本不是柳松坡的亲生儿子,而是柳家一个老管家的儿子,老管家对柳家有恩,所以柳松坡将此子收为养子,视若己出,可惜这个儿子不爱读书,练武也马马虎虎,好不容易考了个武举的功名,一直也没出仕,今天忽然得了吏部的肥缺,怎么能不欣喜若狂。
夫人的话很有作用,柳松坡放下茶杯,依旧沉着脸道:“让这个孽畜起来吧。”
柳靖云的腿都跪麻了,膝盖上湿淋淋一片,也不敢揉腿,上堂继续跪下听父亲训斥。
“今天去吏部了?”
“是。”
“吏部给了你考功清吏司主事的职务?”
“是。”
“这个职务你不能接。”
柳靖云猛抬头,太阳xue砰砰的跳,愕然,惊讶,失望,一句为什么就要脱口而出,但是看到父亲坚决的表情,他还是强忍住了。
柳松坡知道儿子的心情,靖云不比迎儿,脑子里缺根弦,啥事还是点透他比较好,此时夫人和媳妇已经开始收拾桌子了,堂中没有外人,柳松坡叹口气道:“为父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思,只是这吏部的职务确实不好做,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头几年没人照应你,偏偏是现在。”
柳靖云再愚钝,也在京城中混了不少年,多少懂得一些道理,他小心翼翼道:“难道说爹爹要复出了?”
柳松坡点点头:“圣上有这个意思,为父一生清廉,两袖清风,不愿接受任何人的恩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柳靖云懵懂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市井小民都知道,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吏部主事是肥缺,这个官位的行市你应该知道吧?”
“嗯,这个儿子知道,没有十万两银子拿不下。”
“这就是了,十万两银子拱手送到跟前,我怎么能收。”
“可是……唉。”柳靖云知道说啥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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