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弗妄竟也走了?
她不知道这人在想些什么。
刚刚那一出,她的后背多了好些的汗,现在风一吹,略微有点冷。
徐鹤一把门关上了。
他徐徐走到喜山面前,半蹲在她眼前,捏着她的手,“阿姝,是我不好……西域的巫师擅长蛊毒,他们诱我深入,给我下了蛊,就这样令我失去了意识。只是我一朝醒来,就看到了你,百年对我弹指一挥间,我竟也忘了,死而更生,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
他一直蹲着,喜山怕他累,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徐鹤一坐上椅子以后,将手肘压在腿上,形成一个略显压迫感的姿势,他离喜山很近。
“阿姝,这些年,你辛苦了。”
喜山揉了揉他的手心,他便顺势握住喜山的手,看着她的眼睛。
于是喜山不得不和徐鹤一对视,沉默之中,她意识到自己应该在此刻开口,“师兄,你救过我,所以,只要有希望,我就一定会复活你。”
徐鹤一点点头。
也不知道他究竟想了些什么,到底是怎样从她的回答推论出这一结果的,他说:“所以,那和尚说的是真的。”
眼睛映照烛光,像有一团火在烧,看得喜山莫名有些不安,她吞咽着口水,觉得渴,但没有说话。
只听到徐鹤一继续说:“你和他,就像那对夫妻一样,只要伤了他,你也会受伤。”
就连这句话,依旧是个语调下行的陈述句,听得喜山心口微震。她试图辩解着什么:“那会儿,我就说过不用看大夫,我知道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
“他不会伤害我。”
徐鹤一握住了喜山的手腕。
他向来温柔,久违地让喜山感觉到了他的力量,喜山看到他面色沉了下来,几次想要张口,但是都没有说出。
很久以后,像是之前的问题都已经被他论证过没有答案、不必问出口了,他说出口的是,“幽荧,怎么获得?”
喜山眨了眨眼睛,余光看着手腕,哪怕徐鹤一已经有些失态,仍不如弗妄那样凶狠,他抓得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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