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德帝忙离座下殿,扶他起来:“阿轼,你如何有罪?此事因何龄的侍女而起,虽说主使已然伏诛,可何龄治下不严,朕正要严惩她。”
元轼肃然道:“何龄自是有罪,可臣弟也不是无辜之人。”
“这从何说起啊?”
“陛下,其实臣弟早就知道何龄心悦自己,却怕拂了何家的脸面,只一味避让,不作回应,反倒让她以为,臣弟对她有几分真情,这才做下错事。请陛下治臣弟犹豫不决之罪!”
元轼说着又要跪下,庆德帝一把托住他:“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说自己有罪当罚,真正该罚之人,此刻还端坐家中!”
他沉下脸:“明喜,传朕口谕,何龄管教下人不严,责,掌嘴三下!”
明喜很快奉谕离开。
见元轼低着头不言语,江与澜道:“阿轼,虽说我们皇家同方家没缘分,可京中还有不少家世高,人品好,样貌美的姑娘,你再细细留意着,若有喜欢的,尽管来同陛下说。”
庆德帝忙应和道:“是啊,一个不成,再找别的就是。来人,把山南的津化酒拿三壶来,给梁王带去!”
元轼拱手拜谢,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告辞离去。
庆德帝望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息:“阿轼嘴上不说什么,可脸上瞧着凄苦得很,朕心里实在难受。”
“陛下宽心,京都中心悦王爷的贵女众多,定能再寻出一位合适的梁王妃。”
庆德帝拉了江与澜的手:“但愿如此吧。”
眼看事情了结,顾苑告辞离去。
没过多久,传话的小黄门突然转进殿来:“陛下,方家上了请罪的折子。”
折子送到了庆德帝手中,他匆匆看过,冲着江与澜摇了摇头:“瞧瞧,又来一个请罪的。”
他深思许久,揉着眉心对小黄门道:“派个人带上些金银厚礼去方府,就说这件事的原委朕都知了,该罚的人都已罚过,方家没什么罪,别把这事存在心里。虽然做不成亲戚,但朕同方家的君臣情谊,还和从前一样。”
“是。”
……
方宅。
黄昏将近,方如逸脖子上缠了块纱布,在房中静静地收拾行李。
方孚远站在门口看她,忍不住道:“逸儿,你真要住到老宅去?那边只三四间屋子,两个小院,又十几年没人去过,如何住得?”
“能遮风避雨就好。”方如逸转身道。“哥哥,那年在漠北,风沙太大把房顶都掀了,爹不在,我们两个抱了被褥,在厨下将就了四晚,不也熬过来了么?”
方孚远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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