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们竟然来得这么快!
余照拼命稳住心神,对毛大树道:“马上出城,去东郊找到公子和大娘子,让他们速速回来!”
见下人们在院中乱跑,她一咬牙,高声喝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姑娘只是去京兆府答话,官府的惯例罢了。若是你们自己稳不住,在府中闹出什么事来,小心姑娘回来,重重责罚!”
下人们忙低头喊道:“我等都是没见过市面的,还请余姑娘宽恕则个!”
余照挥手命他们下去做事,自己飞快进了方如逸的房间。
她知道方如逸是个再聪慧不过的人,绝不会什么话也不留,方才下人们都说姑娘走得爽快,定是做了万全之策。
一进屋子,她便瞧见桌案上摆着一份密封好的信,封套上写着“方氏女如逸叩上林奉贤大司空阁下”几个字。
林奉贤就是如今的工部尚书,余照略略松了口气,暗道原来姑娘早就写好了陈情书,只是来不及给工部送去。
她把信仔细收好,命下人套了马车,飞快奔到工部府衙,千求万求,又使了些银两,总算陈情书送进去。
到了家中,方孚远和左思音还没回来,魏临那边也还不曾送来什么消息,干等了半晌,她心里越发定不住,颇有些坐立不安。
眼看就要到黄昏,外门上总算传来车马声,她赶紧跑到前院,果然望见方孚远和左思音匆匆下马,奔进院中。
“逸儿怎么会被京兆府的人带走!”
方孚远满脸焦急,他在路上已经听毛大树说了个大概,可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仍是模糊。
余照连忙道:“坊里供给熟铁出了岔子,军中的工匠报到了京兆府,官差这才把姑娘带走问话。”
左思音甚是不解:“这批熟铁烧制的时候,是逸儿亲自去盯的,怎会出岔子?莫不是有人暗中下手,把熟铁调包了?”
余照屏退下人,带着他们到厅堂上,关门后才道:“奴婢心里也是这么怀疑的,只是眼下还没有证据,就算咱们去了官府,也说不出什么来。不过,姑娘走之前,命奴婢去找魏临帮忙,请他查明真相。又写了陈情书,方才奴婢已经送去工部府衙。”
方孚远疑惑起来:“逸儿怎么如此镇定,还安排完这么多事才走,难道早就料到了?”
“多半是的,奴婢听说姑娘还请杜公子去追驴车,可惜没追上。想来在官府得知消息之前,姑娘已经发现这批熟铁大有问题。”
左思音沉声道:“这件事,除了梁王,再无旁人。我们方左两家素来守正持中,从不结党营私,想来想去,也只有梁王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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