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下,看着他的妈妈体面潇洒,自己的妈妈却见不得光,后来他费尽心机让亲妈扶正,搞掉最讨厌的二弟,开始着手应对碍眼的三弟,对后来的四弟五弟也没多少亲兄弟情谊,长久以来只有对争夺的病态迷恋。
湛悉仁的那句我等你,今时今日仿若厉鬼显形,在湛悉岩本就濒临崩溃的精神上落下一记十多年后才回旋起效的重击。
他咬牙切齿地死盯湛炳志,陈述道:“你要把我的东西分给他们。”
湛炳志蹙眉,反感地说:“你少在这搅和,刚才在楼上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
湛悉岩打断他的话:“你要把我的东西分给他们。”他阴恻恻地笑看着父亲,“其实最该死的人就是你。”
话音一落,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目瞪口呆,一时间似乎连呼吸都齐齐停住。
突然间,湛悉岩凶猛地扑向湛炳志的轮椅,双手举在半空作势要掐老头的脖子,两个常年有病的人撞在一起,谁也没有良好的肢体控制力,生生受了重力的重创,湛炳志被撞得猛咳一下,脖子被掐住了几秒变立即被其他人手忙脚乱地解救出来。
湛悉淳反应最快,赶紧连人带轮椅拉拽到旁边远处,单膝跪在一旁摸老爷子胸口顺气,接过护工递来的药亲手喂了下去。
瞧见苍老褶皱皮肤上的抓痕,刚要嘱咐驱车送医,就听背后传来一声:“救护车!快!”
湛悉淳纳闷回头,见到始作俑者正躺在地上,嘴唇青紫,手指蜷缩,一副随时猝死的征兆。
湛擎搂着湛澄站得老远,湛澄好奇地踮脚眺望,凑到湛擎耳边问:“他好像心脏病发作了?”
湛擎悄声说:“是,罗兰氏病后程会引发严重心脏病。”
湛澄龇牙:“嘶。”
……
晚上九点,湛擎看完整场闹剧,浑身疲惫地回到了11楼。
进门前想到班朔准备的惊喜,便从裤兜里掏出折叠一下午的领带,对着电梯旁略微反光的装饰砖系到了领口上,折痕有点明显,他不甚满意地轻压了压,理理西装的衣襟袖口,打开了房门。
班朔半小时前收到消息,听见开门声,放下拽动领带的手。
湛擎进门一眼瞧见西装革履的班朔,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了一下。
他笑笑,轻声说:“这么正式?”
班朔弯唇,藏不住事地回答:“因为有正式的事要做。”
说着,他接过湛擎夹在手里的大盒子,问:“这是什么?”
湛擎:“小澄给的礼物。”
他跟着班朔的脚步走进客厅,一眼就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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