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饥荒、千年难遇的洪水、一整个月不间断的暴雨。占琴落抬起头来,看他们口中,从来没见过能一直不间断落下的雪。
皮开肉绽的痛,和饥肠辘辘时,把破碗里的稀烂的小米粥给了邻家三岁的羊角辫小女孩,却看见他们蚕食了小孩的四肢,锅里煮着她道谢时伸来的小手。
他们以他作卑劣蛊惑的借口,控诉的光明又正义。
占琴落的指腹摩挲冷却温度的普通石头,光滑表面,平洁,冰凉得和落雪一样。
脚步声接近,踩在雪上的声音又轻又小心。
他抬眸看了眼,微微一愣。
不远处,少女裹着白色的茸茸披风,脸冻得发红,一步步地朝他而来。
司嫣兮不自在地靠近占琴落。
说、说点什么。
她一开口,风就倒灌进口里,呛了好几口地弯下腰来。
再起身时,占琴落离她好几米远,将他原本避风的位置让了出来。
他微微颔首,转身去了更远的地方守结界。
“……”
司嫣兮跟着占琴落走出一段距离,看他去了结冰的湖面。
深夜的山间白雪和月色濯濯笼罩在他身上,倒影在结冰的湖面上,干净又明亮。
他望着湖面的月亮,像在发呆,但风吹动灵符,他又第一时间察觉到,干净的手拿着灵符,重新绑上。
司嫣兮望向天上皎洁如霜的月亮,恭喜她自己,老死不相往来计划成功了。
真棒。
成功地伤害了一个人。
她回忆起,藏书阁里,小师妹犹犹豫豫地说,“咱们还是对他好一点吧……他大概也没多少时间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活。”
“去了主宗门,他不会有一天好日子的。”
愧疚比任何一种情感,还能让人一个人主动低头。
倾尽所有地,无条件地对一个人好。
-
司嫣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占琴落孤寂的身影萦绕脑中,挥之不去。
她不明白,为何如此纯净明亮之人,会被认定天生坏种。
难道真如司枝涟所说的不可抵抗,皆有命数。
自愿或非自愿,挣扎或放弃,他们不过是必然的剧情推力,要将他推到万丈悬崖边上去。
昏暗小角落摆着的破盆里,深褐色的泥土捧着残败的毒花叶片,染着血痕的白色裹着尘土,纤弱的破碎感,惹人怜惜。
她想起占琴落毫无攻击力,温温柔柔替她疗伤的样子。
眼皮越来越重,司嫣兮闭上了眼。
上辈子得罪哪路垂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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