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动,一张一合的像极了癞蛤蟆。下一秒大伯的嘴巴猛的张开,一只乳白色长着触须的软虫从他嘴里窜了出来,直奔木桶内的棺材菌。
爷爷手疾眼快,立马用翘头剪刀夹住阴虫就扔进了玻璃杯盖上盖子。
说来也奇怪,这阴虫一从我大伯的尸体内钻出,我大伯那睁开的双眼立马合上了,古怪的笑容也消失了。看上去多了份僵硬。
“这就是阴虫?”
我看着玻璃杯内足有五六里面长的阴虫鸡皮疙瘩直冒。这东西长的实在太恶心了,像蛆又像蜈蚣,不但有触须,左右两边还长着十几双小腿。
爷爷把玻璃杯放进木箱,又喊我爸进来抬大伯上灵床。这一次都不需要别人帮忙,我爸一个人就把大伯搬上去了。
接下来就是清理面容和换寿衣,一切弄好后爷爷找来一张黄表纸贴在了大伯额头。
下午的时候左邻右舍关系好的都来吊唁大伯,我听我爸的吩咐以孝子身份磕头还礼。这一下午跪的我腰酸背痛腿抽筋,大堂姐体谅我年纪小,说没人来的时候就去坐会,让我堂姐夫守着。
就这样拖到了晚上,我累的哈欠连天,但因为要守灵我只好强忍着困意。当然,真要我安安心心的睡我也不敢,大伯的尸体就放在对面,经历了白天那一幕,我对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还真害怕。
爷爷年纪大了,明早还得去镇上买东西,所以先回去休息了。大伯二伯累了一天,明天还得接着忙,自然也不会留下。
我爸本来也是要回去休息的,但顾及到我害怕就留下来陪着我。和我一同守夜的还有堂姐和堂姐夫。
前半夜还好,我和我爸聊聊天,说说学校里的事。再和堂姐堂姐夫聊聊,又吃了点夜宵,还不算太过难熬。
可这一到后半夜,眼皮就跟打架似的往下合,怎么也睁不开。我爸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堂姐熬不住趴在桌子上睡了。就剩我和堂姐夫两人摇摇晃晃强忍着。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当我醒来的时候是被鸡叫声吵醒的。我们这边的风俗人死后会在灵床下绑一只公鸡,也称“看丧鸡”,一直要拴到出殡的那天。据说是为了防止猫狗老鼠等动物惊扰了尸体。
公鸡扑腾的厉害,我仔细一看原来是绳子缠绕到了鸡脖子上。我想着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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