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实验,沈稚星一看到题目,心里竟然出乎意料地平静了下来。
他知道,只要这两个实验稳住,金牌是可以拿到手的。
至于更多的,比如国家集训队,就要看更细致的处理。
h市的这一批考试用仪器,他们在之前的集训过程中已经熟悉过,倒不至于陌生,比起开放性、设计性强的实验,沈稚星更害怕出现国际赛事里提炼改造过两个轮回的变形题。除了其中包含材料学的部分稍微卡壳了一下,整个过程虽然偶尔有手抖,但总体还算顺利……
人和人的悲喜总是不相通的。
三个半小时之后,有人像沈稚星一样考完出来神清气爽,只是更多的还是被考崩了心态,不乏一些直接背对着墙,或者缩在大花坛边上一边打电话一边哭的。
竞赛生的成就感来源于一道又一道被攻克的难题,来源于五湖四海聚集在一起学习讨论畅想未来的集训,来源于能为省市、学校带去荣誉的奖牌。
然而这个努力的过程相当长,“审判”的时间却很短,一旦没能做出符合期待的成绩,一切的自信和努力都可能会在顷刻间崩塌。梦想破灭的瞬间是有短暂过程的,就像脑子里有一根紧紧绷着的弦被大力扯断,让心态立刻从无坚不摧到脆弱无助……
竞赛的魅力如此,残酷也如此。
傍晚,关于判分和分数线的消息陆陆续续传出来。
大家聚集在大会议厅里,时不时就有人高喊着分数惊叫一声,再然后就是喜极而泣的哭声又或者压抑到情难自禁的哽咽。
国家集训队的分数线还没出来,但金牌线银牌线根据分数区间已然明朗。
最后正式出来的结果果然如薛稳所说,不仅分数划得高,并且是改制第三年的最高。更怕的是,前五十名高分段分数之间的密集性让一截差距本来不大的排名区间充满了不确定性。
各个省队的带队教练开始忙碌地为学生申请查分。
这是有用且合理的手段,并且年年都会有教练坚持为估分出现较大差距的学生去做这件事情。假如说只差一个两个名次的话拿金牌,那么一旦改分成功,显然是会改变命运。可这并不代表成绩处于前段的竞赛生就要放弃这个机会,能前进一步稳住集训名额,谁都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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