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颖抽了几遍都没能将手抽出去,低头看了眼那修长如玉的手紧紧抓着自己不放,苍白干瘦,青筋都鼓了起来,那么好看的一双手,却是这样冰凉。涟颖心里滋味复杂,便由得他去了。
她开门见山道:“我现下与你说什么,你也是不认的,我也没有证据,拿你没法子。可现下中毒,两宗弟子都不安,恐生仇怨。”
葛悬轻没在听,只是把玩着她的手。温暖的,小小的,他带着这双好看的柔荑干过不少坏事呢。
“天乾宗弟子中毒了,那咱们宗护传结界可开启了?”
“还要再加一层吧,免得传染给我们宗内弟子。”说着酸溜溜的又加了一句,“师姐不是最宝贝他们了么?”
葛悬轻答非所问,话语间皆是冷漠。可这一连几个问题倒将涟颖引向了别处。她现在静心一想,即便四师弟下药,可两宗隔着护船结界,可四师弟练气修为,打不开呀!
难道自己真是误会他了?
不不不!
涟颖与四师弟百来年的师姐弟了,怎会不了解他,此时绝不可能与他无关!
“弟子身上没有检测出毒物,快死了的刘晖也没有,便是这样,才古怪。我才来问你!一个修仙之人不是中毒,不是恶疾,怎会突然皮rou崩裂,血rou溃烂。”
“可能是恶意戕害生灵,遭报应了吧。”葛悬轻笑着答了一句。
“这样的话你也敢说?随意伤人性命也是恶意戕害生灵。”
“人性丑恶,不配为灵。”葛悬轻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依旧挂着笑。
涟颖望着葛悬轻苍白的脸,灵泉泡澡也不能令他身上有一丝血色,一下没了话。
想到师弟幼年遭受的,他在魔域里因漂亮的皮色得以苟且偷生,被当狗一样养着。他被挖走的剑骨,断裂的经脉,残废的筋骨,他那一身不可逆的损伤,他被强制剥夺的一切……
本是天之骄子的资质,现在却羸弱破碎,形同废人。他的身体连同人格,尊严,道德,全都碎在魔域里。
“人性确实丑恶,却也心有光明之人。”涟颖沉重道。
葛悬轻不置可否,就看她下一步如何哄自己。曾经那些,过去太久,他不觉得痛了,可偏要装痛,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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