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也把她杯子拿了起来,不过没有喝水,只是紧紧握着。
沈言故难受极了。
过了一会儿,mama问沈言故:“昨天是他过来找你?”
沈言故:“嗯。”
mama:“在外面和他过的夜?”
沈言故舔了舔唇:“嗯。”
mama揉了揉眉心。
又不说话了。
这次不说话的时间比前几次的都长,她还时不时地蹙眉,时不时地低头看水杯。
沈言故整个人的细胞都麻麻的。
“你知道吗?就上个学期的期末,我们班一个男生,大男孩,也跟我说这种事。”过了不知道多久,mama终于开口了。
“他说他喜欢隔壁班的一个男生,他很烦恼,问我正不正常,”她呵地笑了一声,但可能不是在笑:“我很认真地开导他,叫他不要因为这种事烦恼,性取向是男是女都很正常,这个年龄的小朋友,有喜欢的人很正常,但这个年纪的重点不是这个,学习才最重要。”
mama就只说到这儿。
沈言故保持轻微的呼吸,他不知道他mama的这段话是想说什么。
是想告诉沈言故,她其实是接受的,还是想告诉沈言故,别人可以,但她儿子不行。
沈言故不敢说话,他只能等着。
没多久,mama开始喝水了。
那个被她嫌弃太凉的水,被她一口喝下。
然后她问:“所以你那个烦恼的阶段已经过去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