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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装女子点头：“我师弟想必也没瞒过你们这点。”

是没瞒，就是也没明说。不过从他平常的行事，还有随手拿出来的东西里，也不难看出这点就是了。殷勤民又问道：“末世其实不是末世，而是灵气复苏？”

“丧尸是魔气外溢感染造成的尸人？”

“变异动植物之所以变异，是在向灵兽灵植进化。还有异能者，异能者的异能，其实就是灵根显露的表现？”

宫装女子继续点头。

殷勤民一直放在桌底下的手，忍不住发抖。

并不是激动，而是懊悔。

这个一直很精神矍铄的老人，就连末世也没能把他打败。这一刻，殷勤民身上的精神气就像是被什么抽走了一样。良久，他才缓慢而又坚定地问道：“那感染了魔气的人，是不是驱散了魔气以后，就会恢复过来？”

想到以往毫不留情斩杀的那些丧尸，如果还能恢复，那都是些活生生的人，是农国的一份子，是国家，是基地，是他这个当领导人该庇护的公民。殷勤民心中痛楚。

“你大概是误会了。灵气复苏的同时，魔气也跟着出现。两者相生相克，就算是灵气，浓度太高，吸收多了都会爆体。何况是魔气。魔气除非是体质特殊，可以修炼魔功的人，不然无论多寡，普通人感染了，是没得救的。”

闻言，殷勤民一时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惋惜。如果能救，以往那些丧尸，就死得太冤了。消息传出去，得有多少忍痛手刃亲友的人会崩溃。但不能救，也就意味着，现在还剩下的那些丧尸，再没重新变回人类的可能了。

“普通人都有可能会被魔气感染，不过有修为的人不会。即使误染了，也能自行用灵气祛出。此方小时空初初灵气复苏，法则多有不足，未能衍化完全。因此人们待在这里，就无法正式踏入仙途。哪怕他们资质再好，再是良材美玉也一样。”

宫装女子微微一笑，之前宴长光让她往下看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方小时空别的不说，孕育人才方面倒有独到之处。她不过扫了一眼，就发现底下人群里，有灵根的人为数不少，其中有好几个灵根品质高绝之人。难怪师弟初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暗示自己。

想到这，宫装女子赞赏地看了宴长光一眼：这次走失走得值！没白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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