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遭受折磨,起先他也以为只是个梦,直到他在自己身上找到了同梦中一样的伤痕。说不定他受伤坠河也是因为被所谓的“家人”谋害。
这样的家,不回也罢。
回去面对并不友爱的家人,还不如呆在这里谋生活。
玉容卿完全能理解他的选择,偏过头不看他,伸手帮他把衣裳拉起来,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隔着衣裳拍拍他宽厚的肩膀以示安慰。
即便两人身形相差很大,玉容卿只到他脖子那么高,她依旧觉得眼前的美人柔弱无助又可怜,心生怜惜:“我那里有去除伤疤的膏药,等有空我让莫竹给你带来。”
李沅点点头,把衣裳拢起来,系好腰带。
他本不在意这一身伤疤,曾经痛过,如今只剩下横七竖八的凹凸不平,藏在衣裳下,徒留一张脸白玉无瑕示人。可是玉容卿说他好看,李沅便不想糟践自己的身体,早日抚平一身的伤,同过去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