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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兀自忖度,免不了羞怯。
她沉吟须臾,清清嗓问:“你本来说去超市,是想买……那个吗?”
男人的黑眸在夜色里尤为深邃。
他默了默,始终注视着前路:“哪个。”
沈暮真以为他没听明白,深深呼吸,颇具暗示地着重强调:“那个。”
江辰遇却还是问:“哪个。”
沈暮哑然瞬息,语调带出嗔怨:“那个呀。”
江辰遇无辜望过去一眼:“那个是哪个?”
也不晓得他是真不懂假不懂。
但沈暮太过害臊,已经有些急眼了:“哎呀,就是……”
她温吞一会,咬咬牙飞快地含糊出三个字。
而后窘迫地躲倚到窗边,面颊浮成一朵火烧云。
江辰遇眉眼间是一股逞心如意的愉悦,好整以暇反问:“我要说是呢?”
感情应该是双向的,沈暮希望他也能索取。
纠结过措辞,她稍稍偏回脸,缓慢而小声:“那你……等我生理期结束。”
她温软的话语足以让正常男人意动心驰。
江辰遇胸腔漫长起伏了下:“现在别提。”
沈暮压下青涩,不解看看他:“怎么了……”
窗外斑斓的灯光如被水墨晕染。
昏昧的车内大约寂静了五秒钟。
某人像是淡淡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