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的目光顺着一行行隽秀的字迹向下,最后落到那落款签名上。
随即身子猛地一抖,霎时僵在原地。
——那落款一旁,并无胭脂绘的梅花。
“苍松刚劲,却冷;翠竹坚挺,却空。我尤喜那寒梅,乍一看柔弱可怜,却不惧风雪,想也是个飒爽的美人。”
初见时,若杨无意间的一句玩笑话蓦地浮现在脑中。
若杨是那么喜欢梅的,他怎么就忘记了呢。
皇上双目放空,盯向窗外,甚至有泪水流下。
他从未有如此苍凉甚至癫狂的神情,交织着恨意与懊悔,交织着怀念与气愤。
良久,他竟是紧紧把那卷宗抱在怀中,痛哭流涕。
第12章
天色渐明,雨势却并未减小。
或是在萧向翎那里碰了钉子,或是在夏之行那毫无头绪,又或许是雨势过大,不方便行路。
顾渊一直没回来。
不知不觉间,江屿已经在窗前站近两个时辰了。
不想入眠。
只因每个雨夜,他都会做那个离奇而诡异的梦境——他浑身鲜血倒在地上,有一人站到他面前,以他的角度却只能看见那人鞋履。
只是近期,竟还有些其他的梦境。乍看上去莫名其妙,却又叫人没法忽视。
身上的伤还在泛着刺痛,他微微活动了一下寒气中站久了的身体,关节处竟发出嘎吱的响声。
周遭安静至极,他竟是想起很多往事来。
他生来就没有母妃,又不受父皇宠爱,几乎只有顾渊一个活人每天陪在身边。
他很小时候问过顾渊,为什么他为主,顾渊为仆。
顾渊答,人生而有命,不可抗,不敢逆。有些人就适合坐于高堂之上,享众人拥护;有些人就适合匍于泥土之间,以身躯为梯,把别人送上高堂。
就像人各有志。
江屿说,但自己成不了那高堂上的人,也成不了梯。
他被如狼似虎的皇兄们虎视眈眈。有着皇子的身,却没有皇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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