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毕竟他还是个病人,只要靠在榻上等他,他就能把丝带系在对方手腕上。
如今走到了门口,他忽然想,那若是既没出来接他,又没在榻上等他,又当如何。
如果自己最恐慌的事情发生,又当如何。
江屿微吸了一口气,带着几分颤抖推开门。
他一定要等他。
他必须要等他。
庭院里不出意料地空无一人,几日没扫的地面上散落一片落叶,偶尔被风吹起到半空。
他缓慢地朝着通向室内的门走去,步子有些僵硬,像是身体不受控制。
门被逐渐推开,伴随着旋转处略微生涩的闷响,江屿抬头看向对面的床榻,动作却在那一刻骤然僵住。
床榻上空无一人,被子中间有着微微的隆起,仿佛人刚离开不久。
江屿在那一瞬间不知如何动作,仿佛浑身的血液被抽干,整个人仿佛被铁器钉在原地,连迈步都不知如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