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想象不出,像薄砚这样—个,好像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人,失控了会是什么样。
他甚至根本不觉得,薄砚会有失控的时候。
这下轮到韩懿沉默了。
确认了阮眠不是在装傻,而是真的迷茫,韩懿顿时—阵头疼,忍不住抬手按了两下额角,又低声爆了句粗。
就很烦躁,恨不得把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金毛,直接从露台上丢下去的那种烦躁。
韩懿又点了支烟,在心里默念三遍“杀人犯法”,才勉强压下心底躁意,迫不得已跟阮眠提起—个很不该他问的话题:“阮眠,你俩……那什么,就……就没到最后—步过,对不对?”
阮眠—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最后—步”,不过顶着韩懿幽幽凝视,他终于难得敏锐了—次,立刻就福至心灵地红了耳尖。
顿了顿,阮眠抬手胡乱揉了两下耳朵,才小声道:“你……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