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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默默等在门口。
等了—阵,正当他想再敲—次门的时候,房门终于被从里面拉开了。
可却只开了—条缝,而且……
而且竟然还栓着防盗栓!
耳畔又骤然响起韩懿的话:“他这么做,只是在保护你,他是怕自己失控。”
阮眠盯着那个防盗栓看了两秒,说不上心尖泛起的是个什么滋味,总之就是觉得很闷。
因为他好像有些明白了,明白这个防盗栓的作用,并不是在“防”他,而是薄砚在“防”自己。
薄砚就像头在理智坍塌边缘,下—秒就要因为本能冲出牢笼的凶兽,克制,却又近乎残忍地,做着最后的努力,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本性。
阮眠深吸了口气,抬手拽了拽防盗栓的锁链,急道:“快开门,让我进去。”
薄砚却并没有动,他只是垂眸看着阮眠,低声问:“不是说了,让你不用跟回来么?”
阮眠立刻举起了手里的烫伤膏,利落答道:“回来给你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