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但心头却有些怀疑。
半年前,他去后山见过七师叔一面,印象颇深。
那时失去修为的七师叔,披头散发,眸光灰暗,无论见到谁,都会露出怨毒至极的表情,想要噬人血rou发泄愤懑般。
没想到睡着的时候,这般......乖。
牧清元脑中不自觉冒出这字,旋即意识到不敬,打量的视线匆匆移走,从储物袋拿出一件银白裘衣。
夜间寒气重,没有灵力护体,仅着一件长老服,一觉醒来少不了感染风寒。
他上前将暖衣披在闻秋时身上。
张简简瞪大眼睛:“你做什么呢!疯了不成?!他那般、那般坏!你还给他披衣......”
“嘘。”
牧清元食指竖在嘴前,语气淡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静声。”
牧清元虽仍是弟子,但天宗内外都知道,下个宗主之位必然是他的。
因而,牧清元虽为人温和好相处,但举手投足已有宗主之风,正色时,众人多少会感到威压,不会忤逆。
张简简面带不忿,但老实地闭了嘴,其他弟子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响动。
一片静谧中,夜风穿过林间,树影憧憧,一只乌鸦悄无声息出现在树枝上,黑夜里,睁着一双猩红眼睛,垂头看树下身影。
不久一阵脚步声传来,枝叶轻颤,上面的小身影消失不见。
顾末泽从林间暗处走来,乌靴踩着落叶,发出阵阵窸窣声响,他目光扫过众人,落在闻秋时身上,望着一件并不陌生的裘衣,微眯了眯眼。
顾末泽认得是牧清元的,景无涯所赠。
与他这个弃徒不同,牧清元很受景无涯喜爱,是人尽皆知的爱徒,这件价值不菲的裘衣,是有年冬季,景无涯瞧牧清元在雪中练剑,欣慰之际赏的。
顾末泽忘了自己当时有多羡慕,有多想得到一件暖衣,才会捡起一根树枝,急匆匆跑到师父面前,从头到尾演示了他看了一遍就学会的剑法。
然后他挨了狠狠一巴掌,细枝被景无涯折断,扔在雪地。
“我警告过你,不许修习本宗任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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