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将整个屁股都摆脱,亲昵地舔着我的脚后跟,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我回来都不知会它一声,它有多么的委屈似的。
大黄狠狠地往我身上扑,表达着它的忠诚与亲热,而我却在一睁眼,便不能自制地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根火把。
当时,我一眼看过去,那火把照耀下的,是一张带血的脸。那张脸我太熟悉了,那是我死去了整整有三年的堂姐卢花的脸!额头上的伤口不停地在往外流着血,而她却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疼痛一样的,面色沉静而安详,她的眼睛很大很黑,我看见她的同时,她也正看见了我……
她的眼神那样的熟悉,带着笑意,像极了好久不见,下一秒便要扑过来叫我的名字一样……三年来我每晚都梦见她,以至于得了神经衰弱,没有想到昨天晚上会在坟地里真的看到她!那种汗毛根根倒竖的感觉又袭上身来,喉咙开始发堵,我紧紧地抱着大黄的脖子,控制自己不要尖叫出声。
这时奶奶走了进来,“苇苇,乡里早上有些凉,你多披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