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悄悄显露,可他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郁泉幽抬起眼眸,朝着天帝定定的看了过去,满眼冷意,“陛下,在您的眼中。我不过是一个平顺朝局的棋子。从前也是现在也是。穷桑这些年被您玩弄于股掌之中,您以为,我还会无动于衷么?”
“什么?”天帝锁紧眉头,怔怔的看着郁泉幽那双寒冷透骨的眸子,只觉得浑身发麻。
“您应该知道了...穷桑近日封了一个二殿下。便是当时您从穷桑,从我母亲与父亲身边抱走的穷桑二公主。您当年为了稳固地位,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抱走亲孙女。宁愿让您最爱的女儿痛苦一生。让这样的阴影折磨她一辈子,也要防止我父亲继续将权势做大...陛下,我们...在您眼中到底是亲人还是棋子?”
郁泉幽此刻冰冷冷的说出一番话,那黑漆漆的眸子冷的如同千年寒冰。
她已无法心平气和的同眼前这个坐在高座上的人说下去。话一出。高座上的天帝早已呆愣无语。
他默默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眼中透着震惊,伤感与愧疚。
郁泉幽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假,每一句话都朝着天帝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戳去。年老的他渐渐弯下了背,缓缓靠在龙椅上,垂下了眸。
“我知道,您总有自己的苦衷。我也知道,身为皇室子弟,奢望最纯净的亲情绝无可能。所以我一直忍着不戳穿。想要继续心平气和的同您相处下去。只是...叫您一声爷爷...这种事情...我怕是做不到了。我做不到,叫一个拿我当棋子的人为爷爷。陛下,我们这一家人,从头到尾,都犹如裂块。若有滔天洪水一冲便散。既然这样...何必把各自逼上绝路?”
她一字一句,说的如刀如剑,字字诛心。
天帝就像是被抽干了灵魂,整个人抽离一般的瘫在龙椅上。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哀寂。
郁泉幽已经厌烦继续待在碎怜居之中,心间情绪就快要忍不住,于是垂下头,甚至懒得再与天帝讨要九年前冤案的延申日期。“陛下,臣与您实在难以在同一居室继续待下去,请允许臣先行告退。”
她直言不讳,从不忌讳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这天地的共主。虽然还像从前那般同天帝直话直说。却早已生疏许多。
她转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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