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段时间中,顾然时不时会有一种幻灭感——生活的脚踏实地总让他有一种不真实感。
灵魂突然停止了跌宕,栖息在一隅,乍然而来的安闲让顾然有些无所适从。他不是一个习惯停下的人,他似乎也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停下过。
顾然总是要适应这种生活的。在适应的过程中,他恍然发现张起灵真是一位智者,竟然发明出发呆这种打发时间的方式。
坐在院子里发呆是一项很好的活动。秋天,不冷不热的天气,适合坐在摇椅上一晃一整天。
感受到阳光升降,清风徐来,顾然才能在宁静中体悟到真实活着的生命,甚至隔壁大妈的吵嚷声都是悦耳的。
但日子久了,呆无可呆,思绪也就渐渐回到了正轨。也许是每个曾经轰轰烈烈活过的人都难免的,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在这一点上,顾然和吴邪有相似之处,但吴邪毕竟不像顾然,活过太多不同的人生,又真真切切和同样的人活了两次。费洛蒙带给吴邪的千百年岁月,和真切的生活之间终究隔着一层。
吴邪虽然也有些情绪上的飘浮,但相对顾然,他更能彻底让自己放松下来,进入农家汉的生活,而顾然总有些忍不住躁动的心思。不过场域所限,顾然只能在家里上窜下跳,这为雨村的房屋建筑带来了极大的隐患。
顾然有时也会担心自己的安危,他一边逗小满哥一边问张起灵:“哑巴,你会觉得我烦吗?”
张起灵摇头,却欲言又止。
沉默片刻,顾然又问:“离别对你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是说,离开重要的人,比如白玛,张家有几个我记得小时候也跟你关系不错,或者是,05年你守青铜门离开吴邪,听说你还和他告别来着。”
张起灵想了一会儿说:“遗憾,但是应该离开。”他看顾然仿佛陷入沉思,又补充一句,“现在很好。”
顾然抓着小满哥揉了一会儿,又觉得没意思,放开狗脖子,小满哥朝他呲了呲牙,大摇大摆走回了自己的狗窝,屁股冲着顾然趴下,一副莫挨老子的姿态。
过了一会儿,张起灵从厨房拿给顾然一壶温好的青梅酒,梅子熟时酿的,他随手扯了个马扎坐下,丝毫不见道上一哥的气场,淡声开口:“你想的太多。”
“过几十年,吴邪、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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