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呢。
忠贤以复仇修怨,均已快心,惟有一憾未了,免不得心存芥蒂。看官道是何憾?便是正位中宫的张皇后。张后深恨客、魏,因进谏不从,致疏宸眷。后亦无所怨望,惟以文史自娱,但熹宗生平,不喜渔色,待遇后妃,都不过淡淡相交,就是与后未协,亦无非怕她烦絮,并没有特别嫌疑,所以客、魏等虽有谗言,熹宗始终不睬。会厚载门外,有匿名揭帖,备列忠贤逆状,且及阉党七十余人,忠贤遂欲诬陷后父,即召私党邵辅忠、孙杰两人入商。两人闻言,陡然一呆,彼此相觑。忠贤猛笑道:“这有何难?教你两人合奏一本,只说后父国纪私张揭帖,且与中宫勾连,谋害厂臣,我想上头览奏,必要究治。后若因此被废,我侄儿良卿,生有一女,年已及笄,好进立为后了。”曹cao只做国丈,魏阉想做太国丈,比曹cao又高一筹。两人唯唯趋出,缮好一篇奏草,但心中总尚畏祸,不敢径呈。猛然想到顺天府丞刘志选,年老嗜利,可浼他出头。当下相偕往见,说明意思,并示他奏稿。志选暗想道:“我年已老,不妨一行。他日忠贤失势,我已不知死在何处?今日趁他专权,帮一个忙,必有重赏到来,我享了几年荣华富贵,再作计较。”到老尚不看破,势利之害人如此。随即欣然领命,录奏进呈。疏中极论后父国纪罪状,结末数语,有“毋令人訾丹山之xue,蓝田之种”云云。奏上数日,并不见有批答下来。御史梁梦环,复申论志选奏章,故意诘问丹山蓝田二语。熹宗仍然不答,惟密饬国纪自新。国纪知为忠贤所嫉,竟见几远引,飘然回籍去了。
忠贤见此计不成,又想了一策,暗募壮士数人,怀藏利刃,伏匿殿中,自己恰预报熹宗。至熹宗御殿视朝,先遣锦衣卫搜查,果然获住怀刃的壮士。当下缚交东厂,令忠贤发落。忠贤欲令壮士诬供后父,说他意图不轨,谋立藩王,可巧王体乾入白他事,忠贤即与熟商,体乾道:“皇上诸事糊涂,独待遇兄弟夫妇,恰也不薄。倘若意外生变,我等恐无噍类了。”得此一沮,不知是阉党的运气,还是张后的运气?忠贤沉吟半晌,方道:“这却也是可虑呢。但缚住的壮士,如何处置?”体乾道:“速即杀却,免得多口。”忠贤复为点首,依计而行,只晦气了数名壮士。此着恰不及曹cao,曹cao能弑伏后,忠贤不能弑张后,这尚未免胆小呢。熹宗那知就里,总教他已经处治,便算了事。魏忠贤心尚未死,暗想张后如此难除,不如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索性连这糊涂皇帝,亦掇开了他。险毒小人,非此不止。但熹宗尚有三个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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