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为吉野同学戴上枷链,从后方拖着他的脖子在公园散步的场面,他哀求着很痛、不要,或者想摘掉那锁链,对你怒骂、说你恶心,但又被石子打得手上背上一片血rou模糊;想到挖破他的伤口、倒下消毒液,捶打他身上的淤青,看到他因为疼痛而留下不甘心的眼泪;想到让他终于感到或许是自己做了错的选择而悔恨,在关心他的人面前失声,使他性格中坏的那部分完全展露,在伤害他的人面前流着眼泪鼻涕唾液,丑陋得谁也不会理他。
这份爱究竟会如何收场?
就这样隐瞒到和吉野同学再也无法离开你吧。
吉野同学也并非永远都处在舞台边缘。
他明明喜欢思考概念的真意,却会有目的地听从他人一厢情愿的理解。他对待自己的爱好会观察、质疑,追根究底,了解理由、方式。
越是了解他,就越是觉得他闪闪发光。
越是凌辱他,就越是觉得他有些自以为尊大的嚣张。
越是宠爱他,就越是觉得他腼腆又温柔,在所有人都行色匆匆的世界里、内心却寻找着懦弱和轻松,矛盾得落入凡庸就化成最不起眼的泥土。
——又是如此,令你倾心。
当他抓着自己的领口,好像呼吸困难,发着抖,不确定地缩着肩膀,单纯地站到你面前来,
问道:“一色、同学……是你——?”
那胆怯且不得不求证、不论你说了什么都会马上相信的态度;
那可怜、可亲、可爱,正等待着否认,而涌起湿意、正在绝望寸前的目光。
当他如此作态站在金黄斜阳前的暗影之下,你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
你忧心地走过去,把他稍往里拉了段距离。
你用脚踢上前门的地面锁。
轻声说:“怎么了?从谁那里听了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翼、翼同学说……”
随后你回身用力地,
一拳打在他脸上。
吉野同学发出没来得及反应的、下意识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