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过、觉得自己好奇怪的一段时间。包括和吉野同学成为朋友、热烈讨论电影、带着新研究的点心听他夸奖、在秘密天台上恶作剧着逗他脸红的那段时光。你甚至想过不如就这样继续下去,隐瞒自己对他做了坏事,今后就可以和他一直在一起——如果他愿意的话。
但比起互通心意,吉野同学比计划更早地知道了你所设计的剧本。他不问的话,事情恐怕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你不做的话,错误根本不会开始。
这场性质恶劣的单恋从最初就是错的。
枪响以后,就无法回头。
但既然已经没办法做到完美,无动于衷是否可以作为一种及时止损?
巫师迟迟到场!
剧目已到高潮,此场结束,就要谢幕。
他将复仇的台本合上,昏暗水道中的日光漫散射把他的身影照成八道。尽管观众席上空无一人,他却说:
“有一件事,就是,有一个人我完全——弄不明白。如果真人先生可以看得到灵魂的形状,可以的话,我想,能不能拜托您告诉我她到底是在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我?”
拴在管道上的藤条好比簌簌笑起般摇晃着。
樱树覆着青绿色,从叶影的缝隙间,持续有雨点倾斜滴落,有的润湿草坪,另有打在一朵黄色小花上、令它左右颠倒的、坏孩子似的水珠。
今早的晨会将由学生会进行简短的周报和社团优秀个人颁奖。通向室内体育场的廊上,你侧过头去见到那朵花,它被雨水压得弯呀、弯呀,摇晃着,虽有四瓣,但和小草一样纤细。你偷偷拐过去把它折进手中,雨珠落了几粒;接着你把它卡在耳后,好心情地踏过水塘去。
高处开窗的体育馆,一旦遇到雨天光线便不开朗,阴郁、潮湿得只有几道可踩在脚下的苍白光斑。在学生们列队以前,外村老师打开室内灯光:仅单调一声开关碰响,就把垫高的舞台照得闪耀万分。台阶割裂开较暗的室内球场,离开这座剧场就相当于落下断崖。
依稀有开始记录的相机的运行声,好似老电影带开始放映般摩擦作响。你在台上用手指比划一番取镜,空荡荡的体育场内回响着纷乱雨声,忽然觉得内心平静得不可思议:你简单调试完毕麦克风,整理讲稿,礼貌地回到后台待机。
砰砰,北风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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