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富裕,谁坐那个位置,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所以他们讨论最多的还是姬衡和郁家那两位娘娘的事,顾攸宁和姬朝宗进城的这一路就听了不少谣言。
“我说那位安国公怎么整日冷着一张脸,原来是因为婚姻不顺啊,也是,自己的未婚妻被抢了,还被硬塞了一个妻子,这搁谁都高兴不起来啊,何况那位昭德长公主又是那样的脾气,谁能受得了?”
“我可听说那位仙逝的淑慧皇后最是温柔不过,和那位安国公又是青梅竹马,也怪不得都过去几十年了,这位安国公还对她念念不忘,这不一喝醉就把那位庄妃娘娘错认了嘛。”
“哎,你们说那日要是宫人没进去,那两人岂不是……”
后头的话越说越下流,别说姬朝宗了,就连顾攸宁的脸也骤然沉了下去,她手里的马鞭刚要扬起,就被姬朝宗握住了手腕,顾攸宁一脸不忿地转过头,红着眼眶,纵使压着声音也压不住那股子愤怒,“你拦我做什么?”
姬朝宗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不让她动手也不过是不想脏了她的手,他冰冷的凤目看着酒肆里的那些人,而后,轻抬右手。
身后几个护卫早在听到那席话的时候就冷了脸,他们虽出身姬家,这么多年却也受长公主庇护,尤其是杜仲,因为自幼就跟在姬朝宗的身边,没少受长公主的恩宠,现在听得这番话,他目眦欲裂,几乎在姬朝宗抬手的那一刻就立刻策马冲了过去,领着几个护卫就把那些高谈阔论的人给绑了。
先前说话的那行人本来还想挣扎,待看到杜仲等人衣服上的徽记,立刻变了脸色,又仿佛有所感知一般往外头看,瞧见不远处的一男一女,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无比,膝盖也软了,一个个跪在地上连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甚至有人都不自禁失起禁来,浓重的尿骚味在不大不小的酒肆传开,杜仲等人皱了皱眉,手上却丝毫不留情,拉着他们脖子后方的衣领就把这群人提了出去。
“主子,怎么处置?”
“扔去京兆衙门,随怀知道该怎么处置。”姬朝宗冷冷一句,矜贵淡漠的凤目扫过其中几个人,见他们裤脚湿润,身上膻味浓重,不由蹙了眉,他不愿这群人污了顾攸宁的眼,抬手把他们挥退下去。
等他们走后,姬朝宗才看向顾攸宁,握着她的手松开,面色也柔和了一些,“走吧。”
顾攸宁心里还有余气。
可天色渐晚,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遂点了点头。
两人继续朝乌衣巷驶去。
周遭路人目睹了这一切,一个个都怵得不行,眼见他们离开,这才敢松气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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