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到临头赶鸭子上架的行事套路让谢枕汀感到熟悉,但不代表他乐意乖乖爬上去。
“哥哥?”谢枕汀冷笑了一声,“你也知道叫我做哥哥,我怎么扮得好‘谢大小姐’?”
“我看你扮得挺好,”谢琬婉低声嘟囔着,“上回叶公子不也没说半个不好?”
谢枕汀置若罔闻,又说道:“何况……他虽然看不到,旁人却不能抓住这一点任意欺瞒他,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漏了馅,他会怎样想我们?”
谢琬婉随他的话面露不安,把声音压得更有如蚊蚋:“这馊主意打从一开始不就是你出的吗?”
“再则说了,以我看眼盲之人其余四感较常人更灵敏,虽然只有一面之缘,说不定叶公子已记下了你这位‘谢大小姐’的脚步声、呼吸声和身上的味道,一旦我与他相见,只怕当场就要露馅。”
这一点谢枕汀还当真疏忽了过去,一旦承认谢琬婉言之有理,之前义正辞严的说辞也有些站不住脚了,唯有不甘心地驳了一句:“有朝一日,他或将登堂入室,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夫婿,你就当真不想去见他一面?”
“由哥哥去见就好了,”谢琬婉不见丝毫羞赧,坦然道,“哥哥喜欢的人,就是我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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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谢枕汀提前一刻赶到了“好女坊”。只因天气说翻脸就翻脸,适才还是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半路上忽然毫无征兆地下起了雨,春雨绵软,丝丝缕缕,谢枕汀忧心叶帛玉会在雨中久侯,加快脚程赶了过去,走近“好女坊”就瞥见一抹眼熟的身影已静静伫立在那儿,往常被叶帛玉充作手杖的油纸伞此刻发挥了它应有的效用,二十八骨伞架撑出浑圆的伞面,严严实实地裹住叶帛玉周身。
这一路上他却没想起这把伞原有的妙用……谢枕汀见状缓下脚步,又有意留神着脚下——没有女子走路会如他一般大步流星。慢腾腾地挪了过去。
只剩几步之遥,叶帛玉朝他的方向转过脸,唤道:“谢姑娘。”
他果然记得他的脚步声……
好在谢琬婉提醒在先,出门前他还特意往身上洒了点谢琬婉的香粉,熏得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要力求与真实的谢琬婉贴近,只有如此行事。他安慰自己就当是为了成全meimei的一桩好姻缘,这根红线上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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